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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以安刚到宿舍楼下,手机铃声就响了,是那首叫loveletter的纯音乐。这是专门为祝唯设置的铃声,她最喜欢听他弹的曲子。五年来没有换过。门口路灯的昏黄与夜色的墨黑融合,渗透,亦晕染着他忽明忽暗的心绪,混合着莫名的期待。连灯下乱撞的飞虫也没那么讨厌了。“喂?小唯。”一天没有说话,喉咙生涩沙哑地挤出熟悉的字眼。另一边没有声音。他心头一紧,隐约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尽量让声音平和舒缓些,保持冷静,他告诉自己。“是有什么事情吗?可以跟哥哥说吗?”他柔声问道。电话那边还是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他耐心等着,尽管内心忐忑,但没有继续再问。过了好一会,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从手机里传来,他的心几乎要被提起来。她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哭。更不用说她还在跟他冷战——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是跟爸妈有关吗?”他问。“不……不是。”过了差不多十多秒,她才说话,声音一抽一抽的。“怎么哭成这样?不用这么急着说话,去给自己倒点水喝,别喝凉的,好不好?”即便他声音里多了一丝急切,然而他依旧将语气克制得平缓,使她听了安心。“好。”十分微弱的声音,浓重的鼻音表明她眼泪失禁的程度。他听到桌椅被拖拽的声音,缓慢的脚步声渐弱,随后归于安静,接着是喉咙吞咽液体的声音。“谁欺负你了吗?”他问。尽管这可能带来他最不愿听到的结果,他还是问出来了,她不愿说,他便尝试排除每一种可能性,直到得到答案。祝唯迟疑了,没有说话。她不算一个完美受害者,她在明知林昭意图不轨的情况下还要答应跟他一起回家。她不知道说出来祝以安会怎么想,会认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吧。她对他做过那样的事情,他会不会以为她转头就跟别的男生纠缠不清,还要通过撒谎演戏来博取他的同情?绝对不能告诉他。“没事我就是压力太大了,我太想分到实验班,可我觉得以我的成绩,不知道能不能去。”她编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但言语间的含混闪烁出卖了她。即便自小以来她做错事孟伊雯动辄打骂,她学会用谎言来逃避惩罚,然而此时面对他竟破绽百出。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得不到他的回答就报以自以为是的疏远,装作不在乎又暗自跟他较劲,因为他的关心又突然莫名其妙打电话过来哭。太荒唐了。听到对面妹妹破碎的解释,祝以安其实已经猜到另有隐情,什么事是她不愿告诉自己的?她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他?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让他知道的。她的秘密就是他的责任。像跳进冰冷夜晚的海水般,他感到被她的情绪的浪推开,被她的秘密抛弃了。更多类似文章:ririw enc o一定有其他事情是她还没告诉他的,要好好问清楚才行。但不是现在。“你可以哭一会,但是不要太久。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随时在。”他如是说。明天就回去吧,他决定了。次日,祝以安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向导员请了假,打算今天就回家。“你要回家?你今天不是满课吗?”舍友一脸讶异,表示不解。“请假了,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他抓起桌上简单收拾好的背包说——祝唯觉得今天班里的人怪怪的。或者说,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她总觉得她经过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指着她说悄悄话,眼神鄙夷。她值日时上台擦黑板,黑板擦没拿稳,掉到地上,低头去捡,却被一只脚率先踩在黑板擦上,还在地上摩擦了几下,她的手顿住,抬头一看,是班里那个叫朱宇的男生。她认得他,他有很多次骚扰女生的先例,在班主任那里留了不少案底。她不甘示弱,怒气一下子涌上来:“你”
他松开踩在黑板擦上的脚,语气挑衅:“怎么了,你倒是捡起来呀。”祝唯看到只剩一分钟就要上课了,决定先不跟他计较,她没理会他的挑衅,捡起黑板擦用纸巾擦干净,然后开始抓紧时间擦完黑板。“哟,听林昭说,你昨天可没这么老实,”他放低声音,不怀好意地凑过来:“他说你,骚,得,很。”说完,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扫视了她一圈。听到这些话,祝唯擦黑板的手僵住了,她攥紧了拳头,此刻只想扇他两巴掌,但忍住了。造黄谣简直是某些废物垃圾男用来污名化女性的最低级最下叁滥的手段。“他怎么跟你说的?”祝唯忍住内心的愤怒,转过身来。“他说你昨天主动亲他,还说你身材不错呢。”他伸出手假装抓空气,实则是性骚扰她。那张油腻的脸全是肥肉,因扭曲的表情蠕动在一起,令人作呕。“想不到我们表面清纯的语文课代表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呢。”他接着又说。忍不了了。“啪”的一声,原先吵闹的教室安静下来,还来不及反应,朱宇的脸颊上已赫然印上了一抹鲜红的巴掌印。这一幕刚好被走到教室门口的班主任看到。不出所料,下课后,祝唯被班主任叫到了教务处。她进门时发现办公室里还有林昭。他背靠沙发旁的墙壁站着,动作随意散漫,吊儿郎当。见她进来,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年级主任要他们讲清楚刚才的事情。祝唯尽可能冷静下来,用清楚客观的语言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描述出来。然而朱宇却只字不提故意骚扰她的事,反而极力渲染她那一巴掌。班主任虽然更偏向祝唯,但还是难以抉择。教务处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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