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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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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温宁安琢磨,原来他还在想周均延的事,便声明:“你自己脑补误会,我并没有主观骗人的意愿。”

“我误会,你为什么不解释?”

“当然是为了折腾你,让你难受。”

“行。”秦昭序起身,把温宁安也扶起来,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是我咎由自取。”

舱内喇叭响起广播,船长依次用德语、法语、挪威语和英语通知乘客,七楼甲板探险者吧台,邀请大家品尝特调。

小容量的印有海达路德logo的搪瓷杯,装了热饮,尝起来甘辛苦涩,像增添多味中药的姜茶。温宁安喝不下去,捧杯子捂手,望向飘雪的海面。

别说极光,星星都不见一颗。

看来运气不太好。

温宁安闲来无事,与秦昭序逛四楼的纪念品店,店铺入口右侧的白色网格架,陈列手绘风格明信片,下方摆了个红色邮箱,有个女孩正在投递。

这艘极地邮轮的娱乐活动乏善可陈,逛了一圈,无聊折回房间。

“别盯着舷窗了,大雪一时半刻不会停。”秦昭序从后抱住温宁安的腰,下巴磕在她肩膀,“反正我们要在船上连住三晚,总有机会看到北极光。”

话虽如此,可连续住住了两晚,夜间天气始终未放晴,温宁安不再淡定。

第三天,邮轮驶入北极圈,将近晚上九点,途径罗弗敦群岛首府的斯沃尔维尔港口。按照正常航行时间,隔天下午两点一刻抵达特罗姆瑟,今晚最后在邮轮上看极光的机会。

抬头,天空大片阴云遮蔽,月亮时隐时现,温宁安不死心,每隔半小时,爬上顶层甲板。

秦昭序制止她跑进跑出的行为,说舱内也能观测,然而等他睡着,温宁安再一次披外套上楼。

深更半夜,悄无人声,邮轮劈开浪花,在漆黑的峡湾间穿行。它是如此接近冰川和雪山,仿佛触手就能摸到月光照在山上的银辉。

温宁安趴在栏杆,远处漆黑一片,不见尽头,她陡然生出难以言喻的恐惧,刚想折返船舱,突然听到“砰”的一声。

强烈颠簸感和刺耳警报接踵而来,原本平静的邮轮,嘈杂尖叫声四起,温宁安心跟着揪起来,不合时宜地想起《泰坦尼克号》。

好在船没断裂,也未沉没。

等船稍许平稳,温宁安试图松开握栏杆的手,还没转身,就被冲上楼的秦昭序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广播电流滋滋,船长紧急通知,说船撞到海面未化开的冰层,并无大碍,但必须返回上一站斯沃尔沃尔港口检查,确保浮冰撞击未对船体造成潜在威胁。

温宁安松口气,想安慰秦昭序,却听到他沙哑后怕的声音:“刚才醒来,发现你不在房里,吓到我了。船晃得那么厉害,我好怕”

温宁安也吓得不清,反抱住秦昭序,这才注意到秦昭序只穿了睡觉的短袖t恤和长裤。她瞪大眼睛,推秦昭序进船舱,“别着凉。”

邮轮返航。船舱内,温宁安跪骑在秦昭序身上,与他亲吻。

世间万物不真实,但秦昭序真实。

温宁安保持在上面的姿势,主动接纳,她说不清突然想与秦昭序做的原因,只是凭本能与直觉,脱掉衣物,对他说愿意。

床头阅读灯,一点昏黄,像一颗星星漂浮海面。

温宁安没坚持太久,姿势被秦昭序换成仰躺,她无限依赖地圈住秦昭序脖颈,闭眼感受一切。

“宁安,”秦昭序沉着气息,“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你装模作样。”温宁安微微撩起眼皮,“早就看出我原谅你了,非得要我说一句吗?”

秦昭序低低地喘,带着闷笑,忽而肌肉绷紧,喉结忍不住上下吞咽。

身体没像从前那样离开,而是深深地、粗蛮霸道地低头吻住温宁安。

温宁安有一刹那面露茫然,秦昭序看到了,但没打算停止。无论她同意还是抗拒,他都要这么做。

邮轮没有驶离斯沃尔维尔太远,后半夜,行驶到有城镇灯光的地方。

“sehr ehrte dan und herren, wir sd auf den lofoten ankon”

船长依旧用德、法、挪、英四门语言,告知乘客,船已经抵达斯沃尔维尔港口。话音刚落,他嗓门突然高昂起来,让所有乘客看窗外,此刻极光大爆发。

昏昏欲睡的温宁安瞬间清醒,与秦昭序穿戴整齐上甲板。

甲板已经站了许多船客,秦昭序和温宁安牵手,寻到一处空地。他们头顶,盈盈舞动的光带正在聚集,光带没有固定形状,时刻变化,随时间流逝,颜色愈加鲜绿。

温宁安入迷地观望天空,“秦昭序,北极光好美啊。”

整个甲板的人都在仰头,而秦昭序始终凝视温宁安,她身后是亿万年冰川蚀刻陆地形成的岛屿,荒凉萧寂。秦昭序眸光闪烁,忽然喊她名字。

温宁安的注意力,恋恋不舍从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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